开江谓之小天府,亦有宝塔坝之名。立于坝中,环顾四周,四面皆山,若四川盆地。宝泉塔顶天,故名宝塔坝。
三十载前,水稻、油菜成春夏之景致,百姓之食粮。生女莫嫁宝塔坝,田少土窄难养家。千载前,洪荒洪魔祸人间,始建塔镇之,然,未除之根本。三千载前,或谓巴人粮仓,容得先人安居。安居无忧乎?富贵之地,人皆争之,巴人亦不知所终。 今之宝塔,遍植荷藕,一望无垠。彩荷瞩目,白荷洁眼。晴日可观,雨中可赏。不蔓不枝亭亭净植,花之君子。远者,驱而至,留连有时。近者,驻足尽兴,留恋忘返。一日可也,再日犹也,数日不衰也。画者自兴,照者自乐,骑者自由。清芬由人,雅韵由心。皆笑脸而归。
御倭之某年,曾修机场,宝塔乃航标。塔下王氏之子,出川抗日保国,后为杭州知府,其子亦然。今之宝塔,四通八达。虽无机场,高速在此。天时地利,国之和平,富贵实至名归。宝塔新居,别野于途。枕中有花香,行前有荷影,相伴君子,自高一等。
昔陶潜不为五斗米折腰,求之桃花源也。然,大地之泽,可谓之荷花源也。不知秦汉,不明唐宋,可点赞今日之中国。无道何也?有道何也?周氏临之,未必仍叹“同予者何人?”上天有好生之德,爱大地之厚德载物,爱上苍之自强不息。天地有理,智者有智,何其多之表象,仍需智慧与阅历识之也。
吾父八旬,抚有五子。深恋峨城山之山居,如若老树顶天。看日出大荒寺,日落小峨城。吾父到此一游,叹为观止。宝山、金山遥相呼应,北有宝泉塔,南有金山寺,真乃福地也。莲乃莲台,皆应之塔与寺也,必尽人文与地理。问曰,栖于此,何哉?答曰,否也,不若峨城山之清静。莲花之名,传之愈远,慕之者众,终日喧闹,何有清静老翁享之。
出得高速,向左为荷田,向右为新宁。进得荷田,荷叶接天,荷花娇艳,人造之美,亦如此奇伟。若雅兴未尽,可至金山寺下,范围更广,莲花世界自成形也。若于夜间,行于荷中,远处亭台悬灯笼,浮于荷之上,近处花香沁鼻,蒙蒙胧胧,疑为天上人间。若至塔下之广场,始知凡间之世俗,舞者饮者于市,歌舞升平。乐其所乐也,亦中国人崇尚之和也,和则荷花常开,和与荷同意也。
仰观宝塔热气腾,沉思战马萧萧鸣。人间烟火无声语,暗夜千里走马灯。宝塔如灯,唐宋而亡,明理今朝。苦难与幸福,宝塔不言。赏花观塔者,不可谓不明也。